交河故城

 

谁能在古人的地方体会死亡

谁人的足印能被风沙留住

亚尔乃孜沟留出一块没有植物的土地

两千年像车师后裔手里的经书

文字显得花骚

怎样布置一幅幕景

班超的马在找寻水的痕迹

故事总是当代结构

随意编排远古的逻辑

也可以虚构高昌王的胡须毁于战火

客栈的驴声如同失血者的喘息

我穿堂入室

只看到尘土

 

西域不仅是地名

几乎所有西部的黄色成为哲学

时间慈悲

我身着时装

夜晚不能为我改变遗址的真相

烈火吞噬交汇的河床

一只受惊的骆驼

使得他们匆匆闭幕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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